鮑叔固已識管仲於微時。仲相斉、叔薦之也。仲既相、内修政事、外連諸侯。桓公毎質之鮑叔。鮑叔曰、「公必行夷吾之言」叔不惟薦仲、又能左右之如此。真知己也。
及仲寝疾、桓公詢以政柄所属、且問鮑叔之為人。対曰、「鮑叔君子也。千乗之国、不以其道、予之不受也。雖然、其為人好善而悪悪已甚、見一悪、終身不忘、不可以為政。」仲不幾負叔乎。不知此正所以護鮑叔之短而保鮑叔之令名也。叔之知仲世知之、孰知仲之知叔之深如是耶。
曹参微時、与蕭何善。及何為宰相、与参隙。何且死推賢惟参。参聞亦趣治行、「吾且入相。」使者果召参。参又属其後相、悉遵何約束、無所変更。此二人事、与管鮑相反、而実相類。
張燧『千百年眼』